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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的坠落(荔枝同人,瞎写) 播报

2023-03-05 11:00:55 来源:哔哩哔哩 分享到:

深夜,一台红色的M8像头暴怒的野兽在路上横冲直撞,车身引起的气流震得路边树叶簌簌作响,积存在树叶上的水珠在路灯的映射下像粘稠的米粥一样流淌到车顶上。

前日的大雨将泊油路洗刷得一尘不染,路上空无一人,浅浅的水洼在闪着微光。

狂躁的引擎声简直要将这片黑暗覆盖,她这样开车让我心惊胆颤,我在她耳边低声劝阻,荔枝,你慢点开。


(资料图)

刺耳的刹车声像是碾死了一只野猫,她拿着手提包和高跟鞋钻出了车门,赤裸的脚掌拍打着冰冷的地面发出寂寞的响声。

我跟着她走进了她的闺房。

客厅里的吊灯放射出璀璨的光芒,黑色的高跟鞋狠狠地摔在瓷实的大理石地板上,黑色手提包紧跟着落到黑色的皮质沙发上,然后是黑色的晚礼服,最后她整个人一头扎进沙发里。

我熟练地为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端过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几乎快缩成一团的她,像个不会蜕化的蚕蛹。

我将手放在她滚烫的肌肤上,滑腻弹性的触感让我惊叹不已,三十已过的女人仍拥有如同二八少女一般的娇嫩简直是个奇迹。

我迷恋的看着她涂抹着精致妆容看不出一点岁月痕迹的脸蛋,她嫣红的嘴唇里呼出来的酒气也让我沉醉,我疯狂地爱着这个女人,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张脸展现出来的疲惫、呆滞、空洞竟在现在成了常态。

那时的你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APEX小主播,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牙酸的青涩味道。

你从骷髅镇一路杀到水电坝,碾压式吃鸡,你平复略显急促的呼吸后看向副屏,却只有寥寥无几的弹幕爬过。

我知道你不在乎人气的高低,只是一个人的诸王峡谷,还是稍显寂寥。

那天新赛季前期你再次冲上猎杀,长时间直播积压了几分疲惫,正要下播时,看到有人上舰。

小驴鹅酱,你念着她的ID。

打不打白金,她发了一条弹幕。

你看着手机上刚点好菜品还没下单的外卖,犹豫了一会,重新恢复营业模式。

好啊。

她惊醒似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匆忙跑进卫生间,伏在马桶上一股脑倾泄着腹中的呕吐物。酸辣苦涩的味道在这不大的空间内弥漫开来,一阵又一阵的嘶鸣波浪一样回荡着。

我按下换气按钮,蹲在她身边,轻拍着她的后背。

何必呢,荔枝,何必那样喝酒呢,你明明知道他们的心思。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一把打翻我的手,随手扭开花洒,冰凉的水流喷涌而出,淋湿了她精心修饰的头发,水珠顺着头发滑落,流过她的锁骨,流过她的胸膛,浸湿了她的里衣。

可能是觉得碍事,她扯掉了里衣。

花洒残忍地毁掉了她的妆容,水流与眼妆混在一起融合成奇怪的颜色,像树扎根似的从上至下四肢八脉地在她身上分流开来。

镜子将这一幕清晰的呈现出来,她看着自己,撅着嘴,像是在对谁撒气一般,然后眼睛一弯,痴痴地笑起来。

我帮她把水温调热,走出花洒的笼罩范围。白色水汽很快的升腾开来,镜子里她模糊了,现实里她也模糊了,身子被热气紧紧地包裹着,若隐若现,如梦如幻。

她在呢喃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时而情绪激动,手舞足蹈,转眼又低声哀婉,垂首掩面,诉起悲情往事。

我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她每次喝醉了就这样,有时会感叹她应该去做个歌剧演员,但回头想起,她也不曾脱下那层华丽的戏服。

客厅里传来细碎的铃声,我知道那是她扔在沙发上的手提包里的手机响了,我还知道打电话过来的人是Niko宝,这是她为数不多至今还保持联系的朋友。

她可能没听到,一点也没有要做出回应的样子。也可能听到了,但装作没有听到。

铃声在顽强的响了一分多肿后就消逝了,水花啪啪地砸在浴室的白瓷地面上,像是踩过枯树枝的声音,然后流入下水道中,轰隆作响。

荔枝,你今天不该喝这么多酒的。

你今天不该喝这么多酒的,那个有点形似电视上当红说唱歌手的男人带着挑衅的语气对你说道。

你将手中空荡荡的酒杯搁到吧台上,在那冰凉的液体滑过你喉咙之后,你的感知才稍微回来一点。

耳旁暴躁的鼓点刺激着你的耳膜,像是有个弹力球在你的神经上不断冲击着。

这里繁杂的灯光让你眼花缭乱,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肆无忌惮地蹦跳怒吼,香烟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像空气清新剂一样让你心醉。

你拉着眼前被粉丝称作野狗王的男人离开。

我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野狗王调笑着说,英俊的脸庞在暗淡的光线下像一面斑驳的墙壁。

你可真像个圣女,他凑到你耳边说。

我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在洗簌台前站了好久,手机亮着屏幕放在一旁,可能在录音。

或许我们可以留个联系方式,他坐在马桶上,喘着粗气看着你穿衣服,汗珠从他的眉眼扭扭曲曲地落到鼻翼上。你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在他好看的脸上,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钞票扔在他身上,摔门而出。

我担心她会感冒,便帮她关掉了水龙头,花洒喷射的水流嘎然而止,残留在花洒上的水珠像是清晨荷叶上的露水。她站在水汽中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我拿过毛巾替她擦干了头发,又用浴巾擦干了她的身体。

水汽渐渐退去,浴室里的热量降下来。我勾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滚烫的身体在我怀中就像一个火炉,她紧闭着眼,通红的脸蛋如水蜜桃一般诱人。沁人的香味直往我的鼻腔里撞,我并不喜欢这个味道,这都是她大量使用那些化学用品所导致的,以前伴随着她一个人的独特味道被这些化学用品杀死了。

我不舍地把这具身体放到她房间里大床上,她一沾到床就像活过来一样,勾着身子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盒香烟,我讨好地替她将香烟点燃。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吸烟,她以前是个闻到烟味就会犯恶心的人。

烟雾在房间上方聚集起来,我连忙走到窗旁打开窗户,让空气流动起来。我一回头看到她倚靠在床头上在流泪,眼泪啪哒啪哒滴落在她的锁骨上,她一边吸烟一边哭,一边哭一边吸烟。

烟灰被掸在洁白的床单上,我走到床前,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弹走床上的烟灰,把她的手捧在我的手中,关切地问她,荔枝,你为什么哭泣。

今天早上你与往常一样来到公司,你的上司走过来,那个梳着油头穿着偏小一号的西服总喜欢搭配黄色皮鞋的男人告诉你说,今天晚上穿正式一点,带你去见一个大客户。

你无视坐在你旁边的女同事投过来的鄙夷的目光,在离下班前一个小时回到家中,换上前一周刚买还没穿过一次的衣服,然后祛毛,洁牙,化妆,完成这一切后,电话准时的响起,你挂断电话,走出房门,进入已经在楼下等待的黑色轿车。

你已经很懂规矩了,你的上司在你上车之后,除了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你一番之外,并没多说任何一句话。

大客户是个儒雅的消瘦中年男人,在那副银框眼镜下的绿豆大小的眼睛礼貌地在你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便挪开了。你的上司叫他王总,为了炒热气氛在与王总交谈的过程中不断对你使着眼色,你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你装作没看到,这个小动作会让你很有成就感,就像你的上司没了你就不行一样。

在你的上司笑容越来越僵硬的时候,你找准一个时机与王总搭上话,然后举起了酒杯……

镜子里的你明艳动人,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像是经过精雕细琢,因酒精的缘故,你的双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使你看上去更为可人。

生日快乐,你小声说。

你从手提包里掏出化妆品开始补妆,在你补完妆之后,你的上司像头发狂的猩猩一样粗鲁地闯进了女厕,二话不说抄起手冲着你的脸打了一巴掌,紧着嗓子喝道,臭圣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连火车站附近那些环保的天使都比你干净,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收起你的小心思。

粉刷头从手上滑落,滚到洗簌台下一滩水渍里,你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脚踝,将粉刷头从水渍中捞出来,站起身来对着镜子开始掩饰你的上司在你脸上留下的痕迹。

我说老哥,不愧是山东汉子,这酒量光看体格,一点都看不出来,我要是一个人过来可完全不是你的对手。你的上司笑容和煦地搂着王总的肩膀,亲昵地说道。看到你走进来,冲你招了招手,荔枝,我们正说到你呢,你不是很很擅长唱歌嘛,正好,王总也精通音律,你来一段,让王总指导指导。

好些年前的事了,我都记不住歌词了,你说。

不勉强,不勉强,王总红着眼睛说。

你脱下高跟鞋,你赤着脚站在酒店昂贵的地毯上,你深吸了口气,你清了清嗓子,你回忆着曾经刻骨练习的日文发音,你背过身反而清晰地看到两个男人火热的目光几乎要穿透你的身子,你耳旁响起那时一遍又一遍播放的伴奏,你唱到副歌时装作岔气头晕然后脚滑不小心摔到王总的怀里。

使不得,使不得,王总慌乱地将你推开。

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无心欣赏她曼妙的身体,把她的头搁在枕头上,在她赤裸的身体上盖上被子,拉好窗帘,为她创造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她的眼泪刺痛了我,我怀着悲哀的心情退到房间的阴影中,静静的守候着她。

闹钟毫无征兆的响起,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醉酒后引发的头痛让她皱起眉头。她掀开被子,关闭闹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清晨的阳光迫不及待地铺洒进来,瞬间挤满了整个房间。她融入阳光,温热的阳光里像是布满了小虫,轻轻撕咬着她的每一寸细胞组织,酥麻的感觉如同电击。她不禁舒适地伸了个懒腰,从远方飘来的微风撩拨着她经过一夜睡眠显得有些凌乱的黑发。

她极力向前方望去,周围的高楼在她的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她看到一只灰色的小东西歪歪斜斜地在半空中浮沉,飞近后发现那是一只麻雀。

她想起做主播时的那些朋友,也想起了她,那个动物朋友,一起比赛,一起猎排,一起拌嘴。

是从什么时候呢,从什么时候连说出她的名字都是件艰难的事情。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常常失悔,说要是当时再主动一点就好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怕结局仍然没改变,又如何呢。

她想着应该给Niko宝回个电话,解释一下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接那个电话,然后询问一下他最近过得怎样,舔了七年的女神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她决定了,打完之通电话之后,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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